蜜蜂资讯

当前位置: 主页 >> 资讯 >> 百齿卫矛

送字起名含义乡土小说送礼

发表于:2025-10-21 10:08:07 来源:蜜蜂资讯

文:等风来  春风时令,如期而至,黄土高原荒凉依旧。正如路遥所言:黄土高原荒凉而漫长的冬天就要过去,但那真正的春天温度并未到来。狂风夹杂着雪粒,哔哔吧吧地敲击着原野上的一切,死寂一般,了无生气。

胡麻子一手夹着烟,一手提溜着一只毛色漂亮的野鸡,欢欢喜喜地往村里走,他想趁着天麻忽子黑,将这只野鸡偷偷送给李寡妇。

家住村东头的胡麻子,五十六七,五大三粗,光棍,满脸麻子状小坑,面象狰狞,小孩见了吓的大哭,走夜路,鬼都不敢近身。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正值他年轻力壮,也和其它村里年轻人一样,背井离乡出门务工,北上广、云贵川等地,他都去过,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但终因眼高手大,挣一花俩,手脚也不干净,爱沾花拈草。一年到头,兜里存不下三瓜两枣,气的他爹直骂娘。

要说胡麻子能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应该归咎于他的爷爷奶奶及其父母。老胡家三代单传——独苗。因此,胡麻子从刚出生便被其家人捧在了手心,风吹不得,雨淋不得,享受着公子少爷般的待遇。与同龄人交往,也是戾气横溢,村里的孩子都不愿与其戏玩,气的胡麻子母亲抱怨,说村里没一个好人,都在针对他老胡家。

不巧的是在胡麻子五六岁时得了天花,按理说,在当时,天花已不是什么大病,其它孩子也只是发两天高烧、咳嗽几天就好,可因胡麻子的免疫力低、体质差,高烧七天不退,水豆满脸全身,后来送到省城大医院,输液打针吃药,住了半个月医院才痊愈出院。病是看好了,但胡麻子的脸上却留下了一辈子也无法填平的坑坑洼洼。

到了适学年龄,小胡麻子也像其他适龄儿童一样,被父亲送进了学校,但从小娇生惯养,骄横跋扈的他终因遵守不了学校的规章制度,接受不了老师的严厉管教,上了四五年学,识了几个字、学会了十以内的加减,便草草辍学。从此之后,村里便不再安宁,不是东家少了一只鸡,就是西家丢了一只鸭;不是村头的牛早产,就是邻家大门浇了尿。村里的人也曾想过去拼命,但只因胡麻子爷爷奶奶的两行泪,也就忍气吞声,捐弃前嫌,大人不计小人过了。

眼看着同龄的人都结了婚、生了子,胡麻子的父母即使求尽了媒婆,也没有实现其爷爷奶奶死前的心愿,只能抱憾离世。

父亲苦不堪言,说是祖坟里埋了驴蹄子,霉运倒了八辈子。

胡麻子呢,大手大脚、好吃懒做,对自己的终身大事,并不上心,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结婚有个鸟用,一个人清闲自在,只要你有钱,范冰冰也能睡。可是他,既没钱又懒惰,连个农村普通的姑娘都娶不上,整天尽想着美事,说着一些不打粮食的话。气的老胡干瞪眼、翻白眼。而儿子呢,才不管什么传宗接代、延续香火的千秋大业。说什么老先人又不是皇上,要儿子去继承皇位?又没创下百万家业,要儿子去继承万贯家产。反正说的头头是道,处处是理。

说实话,和他交流,不知底细的人绝对想不到他只是一个小学都没毕业的文盲。

斗转星移间,胡麻子已不再是当那个偷鸡摸狗的少年,也不再是那个被父母催婚的青年。对父母的离世,他也会暗自伤神,在月黑风高、夜不能寐时深省忏悔。孤零零的他也曾梦见自己如一叶片舟,飘浮于无边无际的茫茫大海。午夜惊魂,望着窗洞外无底无涯的黑暗,他却将自己的前世今生看了个透。

其实,做为男人的他,对女人的需求绝不亚于任何一个男性。虽说光棍一条,但风月场所,他也曾经常光顾,特别在早年混迹北上广时,用血汗换的钱大半被他撒到了风月场上,也阅历了红灯区的风花雪月。但情之所寄如雨中浮萍,有奶便是娘,容不得半点的虚情假义。纸醉金迷,情感的付出只能是一厢情愿,真金白银才是硬道理。胡麻子是过来人,其中的痛彻心扉只能深暗于心。

现在的村里人,对胡麻子的过去早已忘却。胡麻子,对自己的过去也早已遗忘。但对同村的李寡妇垂涎,他还是无法从脑海中抹去,并不是李寡妇长的有多俏,有多美。而他迷恋她是一个没有男人的女人,而且长着一对饱满、软绵绵的大奶子以及白花花、肉嘟嘟的大屁股。

曾经的机缘巧合促成了那次他和李寡妇的苟且之事。那应该是冬春交替之季,天气寒冷彻骨,胡麻子用他爷爷给他传的手艺在山间荒野上套了两只肥的流油的大野兔,兴高采烈地趁着暮色中的下山风往回走,结果在村头碰上了李寡妇,李寡妇看到胡麻子提着两只兔子,不免勾起了她馋肉的味蕾,四顾无人后便轻风拂柳般央求胡麻子送她一只,边说边拉着胡麻子提着兔子的手往家里拽,还时不时将自己的丰胸往他的身上蹭,胡麻子不是木头,当然暗晓李寡妇的心思,蛰伏多年的野性一下子被唤醒。李寡妇也决非只图口食之享,干涸多年的荒塘恰逢透雨,怎能肥水外溢。干柴烈焰,欲火涅槃。一翻虎啸龙吟般云雨之后,已是日上三竿,霞光万丈。

每每回想,胡麻子总觉得对不住李寡妇,虽满足了各自所需,而那两只肥硕的兔子,却被李寡妇养的那只狼狗给吃了,而李寡妇,连毛都没吃到。

胡麻子想着,等再过两天,扭伤的腰好后,给李寡妇再套两只,让她解解馋,补补身子。

胡麻子来到李寡妇门口,正准备轻手轻脚地唤李寡妇开门时,她家的狼狗已经扑到了门囗,狂吠不停。

胡麻子纳梦,这狗不是一直拴在后院?今天怎么放开了?

几分钟后,李寡妇才从屋里出来,头发有些凌乱,手不停地拉扯着皱巴巴的衣服,吆喝着狗,问胡麻子啥事,随即看到手里提的野鸡,没好气的说:也不看看时间,春天的野鸡,浑身骚味,狗都不吃,提回去,自己吃去。

胡麻子愣在那儿,半天没缓过神,手一松,野鸡被狗一口叼走,一溜烟去了后院。

等他回过神来,李寡妇已将门狠狠的栓上了。他悻悻地转身正准备回家,忽然听见从里屋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听声音,应该是那个去年离了婚、今年开春取了他低保的村委刘会计。

………

本文图片来源于网络,若侵权联系删除。欢迎文友原创作品投稿,投稿邮箱609618366@qq.com,本号收录乡土、乡情、乡愁类稿件。随稿请附作者名,带图片最好,请标注是否原创。乡土文学公众号已开通,欢迎您搜索微信公众号:xiangchouwenxue,关注我们。

信息记录材料杂志

运输经理世界投稿

科教文汇期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