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叠圆吨包小窍门如东叠屑圆子

发表于:2025-10-28 09:42:03 来源:蜜蜂资讯

今天说说如东的传统美食“叠屑圆子”。

所谓“叠屑圆子”其实是一个很形象的词语,“屑”是我们的当地话,指糯米粉,“叠”是指圆子滚来滚去重叠起一层层的糯米粉的过程。所以,字面看“叠屑圆子”就很好理解:就是用糯米粉滚出的圆子嘛。其做法类似于北方的元宵,只不过是各异的风俗习惯,所以有着不同的名称和不同的出现时间。

叠屑圆子味道的关键取决于馅儿。圆子馅一般都是甜的,做成一个个蛋黄大小的丸子,结结实实的。馅料基本上都是芝麻、花生米、核桃等等这些东西,把它们炒熟后细细捻碎,加上白糖,还可以加上腌制过的桂花啊、切碎的橘皮啥的就会更加的香甜。把这些馅料充分拌匀,调制好放在盆里备着,就等一个最关键的角色——猪油——出场了。

可能有人认为,猪油在这里就是起一个调味的作用,会让我们的馅料更加肥美。其实,远不止此,没有猪油拌在里面,其它馅料如何搅拌都不能凝固成型,就无法搓成一个个结实的小圆子可以在屑里滚来滚去,所以在这里,猪油不仅仅是调味剂,还起着“粘合剂”的作用。

关于猪油调馅,我看过两个版本。一个版本用的生油,一个版本用的是熟油。

在我娘家,其实不只是娘家,叔叔家舅舅家姑姑家等等所有的娘家这一脉,都用的生油版本:买回来的猪板油,收拾干净,剔去上面的一层皮,晾干后切块,和在前面准备好的馅料一起用手捏,捏啊捏啊,猪油就化开了,就和那些馅料融为一体,此时就可以把它们搓成一个个圆溜溜的丸子,一开始这些丸子还有点散,搓好后不多久,随着猪油的渐渐凝固,这些丸子也越发的结实,这叠屑圆子的馅儿就算是做好了。

待我嫁人后,在婆家看到的猪油调馅是另外一种做法:取材一样,油还是猪板油,所不同的是多了一个熬制的过程。把买来的板油用小火慢慢熬,熬化了,熬熟了,捞出锅,放在一个大碗里冷却。冷却时间不要长,不能等到其凝固,只要试试不怎么烫手就可以和其它馅料倒在一起搅拌。此时猪油还是热热的,裹着芝麻花生的香味直往人鼻子里钻,拌好的馅料油汪汪亮莹莹的闪着诱人的光,实在禁不住诱惑,趁着猪油还热着,赶紧的挖上一勺尝尝吧。一会馅儿做好后猪油就冷了,凝固了,吃不得了。

无论生油还是熟油,殊途同归,圆子的馅儿做好,接下来的工序就是“叠屑”了。

“屑”一定得用新“屑”,就是用当年的糯米新打出的米粉,这样做出的圆子才够香够白,有些讲究的人家会直接去市场上买水磨糯米粉回来,这样做出的圆子会更细腻爽口。但是我还是更喜欢家里打的“屑”,觉得吃起来更有嚼头。

小的时候,我看到叠圆子大多是放在那种竹簸箕里,簸箕里铺上糯米粉,把做好的圆子馅儿放在上面滚,越滚越大,这就是我们说的“叠”,等叠到鹅蛋大小时就算大功告成。竹簸箕有大有小,叠圆子基本上用的小号,比筛子大不了多少,一个人就能够端得住,玩得转。有本事的人能够在一个簸箕里同时叠上七八个。

父亲那时候就是这样一个有本事的人,记忆里的父亲很壮实,两条膀子轻轻松松的端着个簸箕,来回转啊转啊,七八个圆子馅儿在里面不停地滚动,虽然滚动得飞快,却各自有着各自的轨迹,彼此从不发生碰撞。不用多久,一只只雪白圆子就叠了出来,个个圆润饱满,大小一致。那时候每年冬至我们家都要叠上几簸箕,“我们全家人都喜欢吃黏,吃甜”父亲一边叠一边乐呵呵地告诉人:“尤其我家俩丫头!”。

看父亲叠圆子好像很轻松,其实不然呢,这里面的学问大着呢。首先你得不停地往糯米粉里洒水,洒得又不宜多,一次只能几滴,还要洒得匀称,这样才能够保证盆里的米粉能够充分粘在滚动的圆子上,越叠越大;其次,叠圆子时一定是要向同一个方向旋转,而且手臂用力要均匀,我们说的要用“巧劲”,这样叠出来的圆子才够圆润,有卖相,用“巧劲”很重要,如果做不好,不仅叠出来的圆子奇形怪状不堪入目,而且你的手臂可能会在未来的几天里酸痛不已,甚至能够酸痛得你连拿碗盛圆子都觉得费力。

叠圆子算个技术活,而煮圆子的技术含量就更高了,稍有差池,就会前功尽弃。煮圆子必须用沸水,圆子下锅后就把火调成中火慢慢煮,在这其中要用勺子在锅里轻轻地翻动,防止圆子粘在锅底。等到锅里的圆子汤煮开翻滚时,把火再调得小一些,揭开一半的锅盖继续煮,一边煮还要一边观察。几分种后,你就会看到锅里圆子渐渐地都会浮了起来,这说明这些圆子差不多都熟了。但是此刻你千万不要着急,心急吃不了叠心圆的,现在还不是吃的时候,这个时候还得把火再调小,调成最小的文火状态,盖上锅盖让圆子再“养”个两三分钟才堪称完美。

要记得这“养”圆子的时间把握啊,我可说了,只需两三分钟。时间短了,最靠近圆子芯的部分不一定能够完全熟,时间长了,圆子就可能会煮糊,开裂,里面的馅料就会流出来。要是你长时间忘记了关火,揭开盖子时保证看到的是就是一锅白不白黑不黑的糊糊儿了,当然你也可以坚持把这些糊糊儿吃下去,反正吃到肚子里都是合在一起的。

而能够谨记我教诲的人就不一样了,你马上就可以开始一场味蕾的狂欢。“养”得恰到好处的叠心圆子盛到碗里,白白胖胖的,隔着晶莹剔透外衣,里面黑色的馅料若隐若现。一口下去,馅儿就流了出来,混合着芝麻桂花的香,核桃花生的酥,白糖的甜,猪油的肥,连同那“叠”出来的“屑”特有的韧劲儿,一同被你捕捉,让你欲罢不能,风卷残云。

美味再好,吃多了也伤人。我猜你有两三个叠心圆子下了肚,胃就填得差不多了。那你猜猜我一次能够吃几个?告诉你,两个半。

是的,我一次吃两个半圆子。从小的时候就是这样——

小时候,每次俩圆子下去后,肚子就饱饱的了。可是小孩子馋嘴啊,实在难以放弃那香香甜甜的味道啊,而再吃一个已经吃不下了,怎么办呢?我就再捞出一只,咬上一个小小的口子,把里面的馅儿哧溜哧溜地全部吸光,吸得里面没有一点甜味了,我便把软瘪瘪的圆子皮夹到父亲碗里让他吃下去。有邻居质疑父亲太惯着孩子了,一点规矩也没有。父亲总会笑着说“没事的,等她大了就好了,嫁人了有了孩子了就不这样了。”

然而,父亲的愿望是没有实现的。我长大了,嫁人了,有了孩子了,直至今日,这个习惯却一直没有改正过来。

我结婚那年,父亲检查出来得了严重的糖尿病。这些年,病情连续恶化,已经累及到全身的各个器官,糖尿病人严格的饮食控制让他不能不放弃了喜甜喜黏的饮食习惯,但是独独对叠屑圆子心心念念的放不下。于是,每年冬至时节我都会和他一起吃上几只圆子,我吃两只半,父亲吃半只。

“只能吃一只,糯米屑也是严格控制的,”每年我都这样对父亲说,“甜的和肥的绝对不能碰,面粉和糯米粉也要尽可能少碰。”我边说边把一只吸光了馅儿的圆子皮夹到他碗里。

“好,好,好,只吃一只,我很自觉的”父亲开心得像个孩子,用哆哆嗦嗦的手夹起那软瘪瘪的圆子皮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可恨的病魔让父亲的双手每到冬天就变得麻木,哆嗦,不够灵活。

“看我多有先见之明,从小就把我丫头培养了这个习惯,这几年可不就就派得上用场了吧。”圆子皮下肚后,父亲心情很好地和我开起了玩笑。

我鼻头一酸,慌忙转过身子背对着他。透过顿觉模糊的视线,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壮实的中年男人两只手端着一只簸箕,膀子灵活地转啊转啊,几只雪白的圆子在簸箕里欢快地滚动,越滚越大,越滚越大——

来源 // 如东日报

作者 // 吴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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